周叶//钢琴与画笔（中下）
*ooc
*有bug
*非专业，有误请指教
*我怎么还没写完…
——下午6:30
叶修正专注于解决他面前那碗刚上桌的馄饨，一小把嫩青的葱花在浅白的高汤里浮浮沉沉，汤还在冒着热气。
唐柔坐在他对面，俩人就窝在这嘈杂小店的一角默默地给空荡荡的肚子喂食。这个衣着随意的年轻男人，就算是吃碗馄饨也能叫你感觉出来他举手投足间那点与众不同的优雅。
他把一个馄饨吹凉送进嘴里，却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嗯？”
短发姑娘掩着嘴笑：“我想起来沐沐说你穿格子衫的时候像个程序员。”
“还是那种吃不饱饭的潦倒小程序员。”
叶修停住勺子，
愣了一会儿，正色道：“我可听出来了，沐橙要么在夸奖我茂盛的头发；要么是对我的衣柜虎视眈眈。”
“噗，快吃快吃。”
——晚上7:00
周泽楷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领带，他自学生时代结束以来就很少穿正装了——除了去看叶修的音乐会。而现在他已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妥妥帖帖，每根头发丝儿都讲究得体。
周泽楷看看他放在一边的那束花，微妙地叹了口气。
“就算咨询过怎么表白，实际上手也...太难了。”他在心里嘀嘀咕咕，
“...算了吗？”
“不认识的人突然送花会不会很奇怪...？”
“但是...是演出。”
“第一句话是什么？我很...仰慕你？我...”
与人打交道堪称困难的周泽楷长久以来都不善言辞，不过凭借他那张好脸蛋，很多人无形中就给他加了大截印象分。
话少是沉稳，言简意赅是精英作风。
什么？
说他话太少听不懂浪费时间太多？
你看看他这张脸，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因此，现在追叶心切的周泽楷同学终于发觉自己的笨嘴拙舌是多么讨厌了。
他为此还花了几天查找表白用语，结果查找到的大部分回答都并无用处。
诸如：“长的帅，不用说都能成功。”
“帅哥，直接上啊！准备什么腹稿！”
周泽楷忿忿地点了一个“踩”，关闭了网页。
“他身边怎么会缺好看的人呢...”
被周泽楷无情截掉的唐柔从气质到颜值可都无可挑剔啊。
他胡思乱想着，终于拿着花出了门。
——晚上8：20
观众已全部就坐，舞台的灯光调试完毕。
叶修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他不自觉地扯扯袖口等了一会儿。
“会紧张吗？”叶修笑着问。
唐柔跟在他身后，“怎么会。”
“那就好好享受吧！”
叶修笑着大步走向舞台，他在钢琴前坐定，灯光汇聚舞台。
晚上8:30
演奏已开始。
钢琴声在空气中荡开，前奏和缓，音色清冽，像是地下的小溪在幽幽流淌。
小提琴的琴声在不久后悄然而至，融合在钢琴的音符里有种不需言说的默契。
上半场很快结束，从巴洛克、古典，到浪漫、印象、现代，两人在各个时期的乐曲里如鱼得水，演奏娴熟而投入。
下半场仍是钢琴先行，叶修为这首曲子奠定下一个寂静寒冷的基调。雪花无声地飞舞，纷纷扬扬。此时小提琴琴弦拉动，仿佛带来冬夜壁炉里柴火燃烧的轻微的“噼啪”声和人们在修普诺斯降临时安睡的鼾声。
这是平安夜一场雪。
月色澄净，雪色皎皎。
周泽楷坐在观众席里，他恍然大悟般看向手上的曲目表——叶修-《雪落》。
“是他写的。”
周泽楷没由来地想起他在维也纳看的音乐会。
那天，乐厅外满天白雪，烈风呼啸。厅里隔绝了飞雪和寒冷，他同大家一样起立鼓掌，舞台最前方那个身影在他眼里闪闪发光。
叶修领着乐团鞠躬，笑意盈满他的嘴角眼眶。
那笑大概是随着运动的空气染上周泽楷的嘴唇，
所以他也情不自禁地笑，
感觉自己的血液像在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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